
由路透社所提供的報導和照片
台灣調查局一名高級官員在 2022 年 4 月表示,台灣的間諜捕手已經對大約 100 家涉嫌非法高薪挖角半導體工程師和其他科技人才的中國公司進行刺探。
該官員表示,此外,自 2021 年開始以來已有七家公司遭起訴,其中包括 27 家已被搜查或其所有人已被該局傳喚以進行審問。
台灣科技集團生產全世界大部分的晶片,用途廣泛(從戰鬥機到手機),政府長期擔心中國企圖仿效此成功案例,包括透過經濟間諜活動、高薪挖角人才和其他方法。南韓是台灣最具利害關係的競爭對手,控制大約 17% 的市場。
台灣是產業龍頭台灣積體電路製造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簡稱台積電)的所在地,占全世界最先進半導體製造產能的 92%,製造最小、最高速的晶片,並擁有中華人民共和國(中國)所需的晶片專門技術。
到目前為止,島上卓越的微晶片產業已經是各種防禦盾牌。分析師表示,由於半導體產業對中國經濟極其重要,台灣認為可能危害製造工廠的軍事行動只會作為最後手段。

全球晶片短缺,加上北京公開先進晶片自主的目標(中國共產黨總書記習近平在與美國貿易戰之後更加強力推動),讓爭奪工程人才愈演愈烈,並增加了台灣的風險。
台灣於 2020 年 12 月採取因應措施,在法務部調查局(其主要的抓捕間諜組織)內成立專案組,以對付高薪挖角的情況。
該局高級官員表示,涉及搜查或審問的案件只是「冰山一角」,要求保持匿名,以免調查受到阻礙。
調查局表示,該官員的評論代表本局的看法。
加大決心
中國提高軍事壓力,宣稱自治的台灣為其領土,這已加強台北保護其晶片霸權的決心。
中國的侵略行為也已經引起各國關切,由於美國對晶片的依賴,中國接管台灣產業可能會導致更廣泛的衝突。根據新美國安全中心(Center for a New American Security)在 2022 年 1 月的研究,多邊回應和建立供應鏈彈性的全球努力,也有助於保護台灣的微晶片產業。
2022 年 2 月,台灣政府提出一項法律,在北京升級經濟間諜活動的憂慮日益增加時,防止中國竊取其晶片技術。

台灣內閣根據《國家安全法》提出新的經濟間諜活動犯罪,對於將核心技術洩露給中國或「外國敵軍」,最高可判處 12 年的徒刑。
以台積電最先進的 2 奈米晶片製造技術為例,內閣發言人羅秉成表示,根據新法律,該技術對台灣的安全至關重要,因此除了針對商業機密的現有法律以外,還需要額外的保護。
他說:「大家都知道,台積電⋯⋯擁有世界一流的技術。如果他們的技術被竊取,可能會造成重大影響。」
他補充道,將成立經濟間諜活動的指定法院,以加快審判速度。
政府還打算讓法律更嚴格,以防止中國公司經由設立於第三國的公司非法高薪挖角台灣人才。台灣國會必須先通過修法,才能成為法律。
台灣當局已經對中國經由非法方法投資台灣加重處罰,政府表示近年已因此導致多起產業間諜活動案件。
台灣閣揆蘇貞昌在聲明中提到中國科技供應商時說:「近年來,紅色供應鏈對台灣產業的滲透變得愈來愈嚴重。他們高薪挖角我們國家的高科技人才,並竊取國家的核心和關鍵技術。」
2022 年 3 月,調查局進行迄今爲止最大規模的行動,八家公司被搜查,目的是要對抗它所說的「中國共產黨的非法高薪挖角人才和竊密活動」。
慣用手法
中國公司雇用台灣工程師本身並不違法。然而,台灣法律禁止中國投資半導體供應鏈的某些部分(包括晶片設計),並要求審查晶片包裝等領域,讓中國晶片公司難以在台灣本島合法營運。
台灣工程師可以前往中國,但許多人較喜歡台灣的生活品質,尤其是在新冠肺炎疫情的限制讓旅遊更加困難時。
根據高級官員和某位同事表示,有一件正在調查的案子涉及一家公司,該公司聲稱是台灣資料分析公司,當局認為該公司是上海晶片公司的分支機構,它向中國傳送晶片設計藍圖。

2022 年 3 月中旬,在將近一年的監視之後,調查局傳喚公司所有人以進行審問。因為案件仍處於調查階段,官員拒絕透露該公司資訊。
已採用的其他策略,包括在開曼群島等避稅天堂註冊單位,因此難以識別中國的投資。
北京憶芯科技(Starblaze Technology)是一家積體電路設計公司,它被指控未經核准在台灣新竹科技中心經營研發中心。根據法院文件顯示,它據稱透過 Zoom 軟體進行工作面試,並使用一家香港公司來處理薪資和保險事宜。
通富微電(Tongfu Microelectronics)是中國國家附屬公司,它被指控擁有非法辦公室,其員工薪資係透過香港子公司電匯的境外帳戶以美元支付。被告於 2022 年 1 月被判有罪。
全力挖角
台北以賽亞調研(Isaiah Research)副總陳逸萍(Lucy Chen)表示,中國晶片公司在 2021 年以當地薪資水準的 2 至 3 倍前來求才。最吃香的員工是積體電路設計師,他們可以遠端工作。
新竹晶片公司行政主管表示,雖然在薪資方面難以競爭,但當地公司的目標,是要提供長期職業發展和現場福利,例如日託中心、按摩院和健身房。
那些願意冒險被高薪挖角的人,再也無法在台灣的科技公司找到工作,還會有公開的羞辱。幾位去中國中芯國際集成電路製造有限公司(SMIC)工作的台積電行政主管,已經被台灣媒體貼上叛徒的標籤。
當局正在努力加重對高薪挖角的處罰。最高刑期被提高三倍至三年,最高罰款由 5,200 美元躍升至 520,525 美元。
論壇成員為此報告撰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