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题东北亚全球公域自由开放的印太地区/FOIP

战时 保护平民

国际法要求军队在战争中最大限度地减少对非战斗人员的伤害

《论坛》员工

领土争端、政治野心和资源竞争往往会引发或加剧武装冲突。由此产生的战争,无论其原因如何,都会带来复杂的后果。根据2022 年联合国安全理事会的一份报告,这些后果包括短期和长期破坏,以及占战时伤亡近 90% 的平民伤亡。

联合国人权事务高级专员沃尔克·图尔克(Volker Türk)在一份新闻稿中表示,俄罗斯对乌克兰的战争是冲突给普通民众造成伤亡的最严峻的场景之一,在那里,旁观者“在家中被杀,或在只是为了满足基本需求,如取水和购买食物时被杀”。

“无论是幼童还是老人都深受其害。学生们的教育因教育设施遭到袭击而停止或中断,而老年人和残疾人则面临着巨大的挑战,在某些情况下,他们无法前往防空洞,或被迫在影响健康的状况下长时间呆在地下室。”图尔克在 2023 年 2 月表示。“违反国际人权和法律的行为每天都在继续发生,越来越难以找到一条通往和平的途径,来结束不断加剧的苦难和毁灭。”

这场战争在全球范围内造成影响,导致食品和燃料成本上升,加剧了人们的困难,尤其是最弱势的群体。
“平民的伤亡令人不忍卒睹,”图尔克说。

 “采取一切可行的预防措施”

总部设在纽约市的国际非政府组织“人权观察”表示, 《武装冲突法》(也称为《国际人道主义法》)并不禁止在人口稠密地区作战,但平民的存在增加了交战各方限制平民受伤害的义务。法律要求军队“采取一切可行的预防措施”,以避免或尽量减少对民用目标的伤害或平民生命的损失。

“这些预防措施包括尽一切可能核实攻击目标是军事目标,而不是平民或民用目标,并在情况允许时发出攻击的‘有效预警’,”该非政府组织在 2023 年 2 月报告说。“在人口稠密地区或附近,并不会因为认为防御方有责任确定合法的军事目标,就能免除攻击方考虑平民风险的义务。”

总部设在瑞士日内瓦的国际红十字委员会(ICRC)刊发了一本名为《加强对武装冲突和其他暴力局势中平民的保护》的手册,分享了有关保护无辜人员的信息和提示。该指南侧重于武装冲突或其他暴力局势中被剥夺自由的人、未参与武装冲突或暴力局势的平民,以及面临风险的人,如妇女和儿童、老人和流离失所者。

国际红十字委员会手册指出,“平民不仅越来越多地直接卷入暴力事件,而且对平民人口的控制往往是冲突中的争夺目标之一。这种局面的出现可归因于族群间、族裔和宗教紧张关系的加剧、国家架构的崩溃、对自然资源的控制权的争夺、武器的广泛扩散、恐怖主义行为的增加以及所谓不对称武装冲突的增多。如今,在武装冲突和其他暴力局势的危机中,陷入其中的平民普遍缺乏保护的原因不是框架不足,而是遵守不力。”

国际红十字委员会建议各国至少针对冲突时期制定部分保护计划,包括:

• 向相关当局介绍、解释、推广和讨论保护活动的执行情况。

• 确保执法部门了解其职责,并愿意确保法律得到尊重。

• 在当局之间,以及与可能在危机期间提供资源的有影响力的利益攸关方(尤其是民间社会中的利益攸关方)建立可靠的联系网络。

• 选择要预授权提供服务或协助的地区、时间段和人员。

• 实施有助于保护平民的补充活动,如援助计划和沟通活动。

• 开展实地保护活动,包括向平民进行宣讲。

国际红十字委员会手册指出:“在开展保护活动的同时,每个组织都应积极寻求与其他人道主义行动者基于实地和以行动为导向的互补性,以确保最全面的响应,从而最大限度地给处于危险中的人们的生活带来变化。”

对人类的威胁

印太地区最大的乱源之一是朝鲜,该国无视联合国制裁,继续发展其核武器计划并发射导弹。2022年10月,国际红十字委员会武器和敌对行为部门负责人洛朗·吉塞尔(Laurent Gisel)在联合国大会上作证称,使用核武器的风险“正在以令人担忧的速度增长”。“核武器是人类面临的最大威胁之一,”吉塞尔说。“使用核武器将对后代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并威胁到人类生存。”

吉塞尔作证说,全世界有超过13,000枚核弹头,随着核武被使用的风险增加,这个数字预计还会增加。

吉塞尔作证说:“核武库的现代化进一步加剧了这种风险,包括发展据称更易于使用的小型核武器,以及可能增加核武器及其指挥和控制系统发生人为失误或机器错误,以及遭遇网络攻击风险的技术进步。尽管有压倒性的证据表明,核武器对健康、环境、气候和粮食安全具有可怕、长期和不可逆转的影响,以及在核武器使用后,缺乏足够的人道主义反应能力,并且任何使用都可能导致事态升级,但这些事态仍在发展。”

韩国首尔,人们在消防演习中疏散。该演习是全国民防演习的一部分。美联社

由于平壤的导弹威胁,朝鲜半岛的紧张局势不断加剧,促使韩国总统尹锡悦于2022年8月下令更新韩国的军事行动计划(OPLAN),该计划概述了基于各种战时场景的应急措施。

据路透社报道,尹锡悦表示:“我们迫切需要制定措施来保障我国人民的生命和财产,包括更新应对朝鲜核威胁和导弹威胁的行动计划,这些威胁正在成为现实。”

目前的计划没有考虑到朝鲜在发展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方面取得的广泛进展。据美国之音报道,一位美国高级国防官员表示:“这是正确的做法。”

这位官员表示:“过去几年,战略环境发生了变化,我们有必要制定一个(行动计划),更新并使其与战略环境保持一致,这是适当和必要的。”当局补充说,韩国的能力也有所提高,韩国的军事行动计划必须考虑到这一点。

韩国的军事行动计划整合了韩国军队和驻韩美军的联合防御态势。据《外交官》杂志报道,更新后的计划将分为三个阶段:拦截朝鲜越过非军事区(DMZ)的入侵,进行反防御以阻止部队穿越非军事区,以及韩美联军越过非军事区进行反击。

2023 年 1 月,美国国防部长劳埃德·奥斯汀在与韩国国防部长李钟燮(Lee Jong-Sup)会晤后表示:“我们的最终目标是和平而不是冲突,为此,我们两国并肩努力,以遏制大规模冲突,加强我们的联合能力,并捍卫以规则为基础的国际秩序,确保我们所有人的安全。我们对韩国国防的承诺仍然坚如磐石。美国坚定地致力于扩大威慑承诺,这包括美国的全方位防御能力,包括我们的常规、核和导弹防御能力。”

如何让平民做好准备:韩国的经验

韩国政府定期进行疏散和应急演习,并向各国使馆发布应急计划,以分发给可能受到影响的外国国民。指南基于四个警戒级别进行了说明:

•第一级:提高警戒

指标:持续的挑衅,如导弹和核试验以及煽动性言论。这是韩国的默认警戒级别。

应对措施:保持冷静,但也要警惕。谨慎行事,并关注大使馆和韩国政府的公告。

•第二级:限制行动

指标:朝鲜和韩国军队沿边境集结。驻首尔的各国使馆和国际组织发布限制前往某些地点的旅行警告。公共安全和安保部频繁发布关于平民安全的建议。在偏远地区可能出现更多的军事冲突,最有可能是在非军事区沿线。

应对措施:尽量减少活动,避开可能发生冲突的地方。遵循警察或民防部队的指示。为可能疏散到当地避难所做好准备。准备一套可持续72小时的基本必需品生存包。

•第三级:自愿撤离

指标:朝鲜和韩国军队在边境沿线冲突加剧。韩国政府向边境地区发布撤离指示。来自美国和可能来自日本的更多军事人员开始部署和抵达。非军事区沿线部队集结增加。驻首尔的各国使馆和国际组织建议不要前往韩国。

应对措施:各国大使馆建议本国国民自愿离开韩国,并可为此提供资助。携带生存包出行,应每六个月检查一次,以确保准备就绪。

•第四级:强制撤离

指标:大规模军事冲突迫在眉睫。各国使馆帮助本国国民从韩国大规模撤离做准备。韩国宣布进入国家紧急状

态。平民机构停止运营。登记征兵的韩国男子被征召入伍。

应对措施:前往离非军事区较远的指定撤离点。

人人都应该准备一个生存包。

加强复原力

武装冲突带来微妙的挑战,但未做好保护平民的准备不应该是其中之一。国际红十字委员会和联合国等资源,以及韩国等范例为制定计划提供了出发点。国际红十字委员会表示:“战争规则拯救生命的场景可能隐匿,难以发现。我们看不到有飞行员在评估认为会造成大规模伤亡后,就决定不投下炸弹的故事。我们看不到卫生工作者在冲突地区跨越前线,去提供基本医疗的镜头。”

虽然存在违反国际人道主义法的行为,但也有保护平民和某些战斗人员的行动计划,这些战斗人员尊重交战规则,履行不伤害平民的义务。

国际红十字委员会表示:“冲突中无疑存在恐怖、痛苦和令人心碎的事情。不过也有复原力、重建和恢复。与冲突本身一样,受冲突影响的人也分为多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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