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作战是 威慑的关键

美国太平洋舰队司令塞缪尔·帕帕罗（Samuel Paparo）海军上将于 2022 年 10 月 18 日在美国印太司令部主办的第 11 届年度印太信息作战和电子战研讨会上发表了讲话。文章经过编辑，以符合《论坛》的排版要求。

感谢大家前来参加此次研讨会。今天在这里，我看到了一些老朋友，和一些老战友。但最重要的是，我看到了来自各个军种的很多盟友与合作伙伴。我看到民间社会和工业界的深入参与，这凸显了一个事实——我们的力量。

这种力量需要全体同仁的参与，全体同仁共聚一堂，全身心投入。

本次研讨会的主题是威慑。

在威慑方面，前、中、后三个阶段都要用到信息作战。

我对威慑的定义是，通过能力和意志的结合，向对手施加与其恶意行为收益相比无法承受的成本。

然后，最重要的是，让对手了解到，我们有威慑的能力和意志。

我们究竟要实现什么目的？

首先，我们的合法性基于这样一个事实，即本会议厅中的每个人都力求维持现状，阻止任何人使用武力破坏现状。

你可以改变你的边界；你也可以改变你的条件。但一切必须通过谈判进行，必须遵守人类尊严和各民族自决的原则。

我们力求在自由和开放的印太地区乃至全世界维持现状，我们这些国家：

• 尊重法治和国际准则。
• 捍卫个人权利和自由。
• 提倡善治。
• 遵守共同的价值观和自由。
• 受益于多边机构。
• 支持和捍卫海洋、天空和外太空的开放。
• 参与公平公开的贸易。

我们要威慑的行为，具体来说，

• 是中国通过胁迫和/或违反国际准则的军事行动进行扩张，攫取土地、海洋、营养和矿物资源，无论他们如何努力炮制误导性的叙事，无论他们采用哪些基本非法的二级衍生法律行动，这些都是荒谬绝伦的。
• 接下来是俄罗斯的持续侵略。在欧洲中部，我们的内心深处已经看到了这种侵略的面目。
• 然后是朝鲜用核武器威胁邻国及国际社会。

我们正生活在一个剧变的时代。正因为如此，我看到了我们共同使命的紧迫性。

本次会议的主题是信息作战，通过此类信息作战维护自由和主权国家现状，威慑妄图颠覆现行制度的国家和行为，这一制度有利于全人类。二战结束以来，这一制度帮助全球 60%的人口脱离了贫困。

信息作战，以及为支持信息作战而设计的电子战，其目的是影响这样一个认知状态，加强这样一种认识和感受：为侵略扩张、胁迫和军事行动被迫付出的代价一定高于其收益。

我们通过战略沟通实现这一点，包括通过我们的高层领导接触，让高层领导之间进行沟通，甚至让对手之间进行沟通。

我们通过信息作战、监控和侦察来实现这一点，通过网络确保我们对战场的感知，以及在战场作战的能力。
最后，是各国在其国防中承担的行动安全。

美国国防部长劳埃德·奥斯汀（Lloyd Austin）谈到了利用所有军事工具，尤其是我们无与伦比的能力以及我们的联盟和伙伴关系网络，在战争领域和战区以及冲突范围内实现综合威慑效应最大化，这是一种绝对不对称的优势。

威慑和信息的结合，有助于我们改变对手对风险、代价和收益的感受，并展示我们控制事态升级的能力。

不妨想一下我们现在所处的时代。在我发表这篇讲话的同时，中共第二十次党代会正在进行中，【习近平总书记】将通过此次会议，获得前所未有的第三个任期。中国正在从其 30 年的共识和务实外交政策传统转向更加专制的另一极。

我们的愿望是坚持基于规则的国际秩序，而不是通过“共同富裕”等听起来老生常谈的词汇来建立我们潜在对手提出的新秩序。

在这个体系下，中国将成为中心，“天下的一切事务”都将由它的专制统治者来决定。我们在中国看到的绝不是法治；法治是以法律进行治理。中国的做法是，对国际法或惯例作某种二次衍生解释，宣布其为宇宙法则，然后依此行事。

我们来了解一下复兴是什么意思。民族复兴指的是党对经济的控制。指的是通过军事现代化来支持这一目标。指的是通过武力改变国际边界。这才是民族复兴的真实含义。

作为盟友和伙伴，我们不能将中国和中共的这种蓄意恶意行为视为正常，我们看到的这种行为的表现形式包括：

• 在南海进行军事扩张。
• 在台湾周围的海域和天空进行胁迫和施压。
• 在尖阁列岛周边海域和天空进行军事胁迫和施压。
• 在【印度与中国边境】实控线开展军事行动。
• 压制香港的自由。
• 掠夺性经济行为，从非法捕鱼到盗窃知识产权，再到全球债务陷阱，以及中国处理与澳大利亚、加拿大和立陶宛之间分歧的方式。

因此，我们的目的不是要遏制中国的经济和军事增长。而是为了确保我们作为自由和主权国家，能够确保中国的行为不会破坏该地区的和平与稳定，或基于规则的国际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