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题

环境保护

中国填海造地破坏生物多样性,南海各利益相关方 寻找措施补救

吉瑞·科米内克 (Jiri Kominek)  |  路透社供图

从环境角度看,作为全世界三分之一海洋生物栖息地的南海称得上是国际宝库。南海不仅碧波万里,景色秀美,还是全球生态系统的重要支柱。南海保障了海洋生物的食物安全,也是全球七分之一人口每日摄取蛋白质的重要来源。

夏威夷大学马诺阿分校海洋生物学家艾伦·弗里德兰德 (Alan Friedlander) 博士说:“除中国以外,还有大约 5 亿人生活在南海周边国家,他们日常食物中有不少是本海域捕获的鱼虾。”

弗里德兰德等科研人员认为,本地区所有国家,包括文莱、中国、印尼、马来西亚、菲律宾、台湾和越南在内,都存在在南海过度捕捞的情况,这也是南海领土争端激化的一大诱因。

迈阿密大学海洋生物学教授约翰·麦克马纳斯(John McManus) 博士指出:“油气储备不是太大问题,真正的问题是远洋鱼类资源。”

麦克马纳斯说,中国政府为在南海作业的 50000 艘商业渔船提供燃料补贴,其中包括在争议激烈的南沙群岛和附近海域捕鱼的船只。他说:“这些渔船配备有先进通信设备,一旦觉得受到悬挂南海周边其他国家国 旗的船只的挑衅,便可立刻请求中国军方或海警提供支援。”

中国一直从海底挖掘泥沙填海造地,这么做会给环境带来破坏,对南海生态脆弱的岛屿而言更是如此。
中国一直从海底挖掘泥沙填海造地,这么做会给环境带来破坏,对南海生态脆弱的岛屿而言更是如此。

麦克马纳斯补充说:“首要原则是:绝对不要为渔业提供补贴。”他认为这类政策会不可避免地造成补贴地区的过度捕捞。

据科研人员估计,从 1960 年到 2000 年,过度捕捞已造成南海地区处在食物链高端的食肉动物数量减少了50%,其中包括石斑鱼、笛鲷、鲳鲹、金枪鱼(六种)、鲭鱼(七种)和鲨鱼。目前,这些鱼类依然是南海地区商业捕捞作业的重点对象。

弗里德兰德说:“我认为如果不立刻采取行动制止当前这种程度的过度捕捞、停止对珊瑚礁造成破坏的挖沙及相关活动,就算是保守估计,十年之后也将迎来一个造成南海海洋生物所遭破坏无法逆转的临界点。”

包括中国、马来西亚、菲律宾和越南在内的几个国家都在南海设有军事前哨,其中越南设立的前哨数量最多,但是近年来在南海地区采取最为咄咄逼人战略的国家却是中国。中国占领了南沙群岛多个水下珊瑚礁和岩礁(这些礁石除低潮外一般都淹没在水下),并通过填造活动将其改造为军事前哨,以便攫取更大的海域来进一步实施不可持续的商业捕捞活动。

拥有世上最大挖泥船队的中国一直在执行挖沙造地政策,以扩大其在南沙群岛前哨的面积。填海造地给该地区的珊瑚礁带去了毁灭性破坏。这些珊瑚礁中寄居着大量海洋生物,其种类据信为在夏威夷或加勒比海所发现生物的五到七倍。

麦克马纳斯说:“礁冠最为重要,必须保持健康,因为礁冠不仅是各种海洋生物的栖居之所,还对潟湖起着保护作用。鱼类和其他生物在潟湖中产卵,潟湖便如同鱼苗的孵化箱。”

麦克马纳斯等研究这一海域的海洋生物学家指出,南海有着大规模的幼苗库,孕育着丰富多样的海洋生物。如今,这片海域正因人为破坏而遭受系统性的破坏。

麦克马纳斯说:“南海周边所有国家都在各自海岸线附近大肆捕捞,最后搞得自己只能到远洋进行捕鱼作业。我们花了不少时间才弄明白,为什么过度捕捞这么严重却没有导致该地区物种大量消失,答案就在珊瑚礁的幼苗库上。”

采取措施对本国海岸线附近珊瑚礁进行保护的国家是文莱,该国还严禁在本国海上石油平台附近进行捕捞。

据称有人看到中国挖泥船在南海存在争议的南沙群岛美济礁附近水域活动。本图片是美国海军一架 P-8A “海神”反潜巡逻机在 2015 年 5 月拍摄的。
据称有人看到中国挖泥船在南海存在争议的南沙群岛美济礁附近水域活动。本图片是美国海军一架 P-8A “海神”反潜巡逻机在 2015 年 5 月拍摄的。

卫星证据

科研人员称,有越来越多的证据表明,中国政府正在南海挖沙填地,积极扩大南沙群岛某些岛礁的面积,这些岛礁除退潮外,一般都淹没在水下。中方此举造成大量脆弱珊瑚礁窒息死亡。

麦克马纳斯说:“从谷歌地球上,我们可以看到中国已经建造了12.82 平方公里的人工岛屿。在建岛过程中,珊瑚礁被完全掩埋。例如美济礁,已经彻底消失了。”

麦克马纳斯说,中国政府还利用挖泥船队在附近岛礁挖掘泥沙,其他 20 个岛礁上也存在挖掘痕迹。

麦克马纳斯指出:“挖沙填岛令七座岛礁周围的珊瑚濒临死亡,其他 20 座岛礁也正遭受威胁。” 礁冠一旦遭到破坏,岛礁在台风季节就更容易受到风浪的侵蚀。到头来就必须挖掘更多的泥沙修复台风对人造岛屿造成的破坏。

法律救济

科研人员、南海地区各国政府官员和国际法律专家一致认为能够找到办法阻止中国为了本国的领土主张继续毁坏珊瑚礁。不过,这些解决方案必须得到国际社会的一致认可。新加坡国立大学国际法研究中心的尤娜·里昂博士说:“要制止当前的不法行为,南海各国有法可依,但问题是,只有各国政府有这样的意愿,这类法律机制才能派上用场。”

南海问题专家一致同意,东南亚国家联盟(东盟)必须发挥一定的主动性。不过,也有人指出,尽管中国并非东盟的正式成员,但该国一直利用其与东盟某些成员国的密切经济关系来破坏各方达成国际协议的努力。菲律宾大学海洋科学研究所海洋生物学荣誉退休教授埃德加多·戈麦斯说:“东盟论坛必须遵守协商一致原则。过去,东盟曾试图就中国在南海活动的问题通过集体决议,但柬埔寨、老挝等东盟成员国因为极端贫穷欠了中国大量债务,所以总是采取息事宁人的态度。”

国际社会还有人呼吁,既然《南极条约》可强制执行,那么就可根据该条约为南海立法。

南海地区各国政府部门对捕捞权利和领土主权主张问题感到担心,认为如果剥夺本国公民权利,不让其在南海进行商业捕捞,会引起国内动乱。

美国海军一名士兵正指着计算机屏幕,屏幕上显示的是 2015 年 5 月在南沙群岛永暑礁附近进行的填海造地工程。
美国海军一名士兵正指着计算机屏幕,屏幕上显示的是 2015 年 5 月在南沙群岛永暑礁附近进行的填海造地工程。

麦克马纳斯说:“主权声索必须停止,各国政府必须放弃前怕狼后怕虎的态度,不要再辩解说,除非允许国民继续捕捞,否则就会引起内乱。”

麦克马纳斯补充说:“各种对主权声索起支持作用的活动也必须停止,比如修建邮局等。这类象征着政府进驻的设施可以为政府提供论据,帮助其对某一块土地提出主权声索。”他还指出,中国必须带头停止这些活动。

专家还认为可以通过地区性机构协调下的管理委员会对资源进行联合管理。还应该通过一系列多边控制团体来实施远洋环境管理和远洋资源管理。

麦克马纳斯说:“中国是关键所在。作为正在崛起的世界领袖,中国必须主动采取措施扭转局面。中国目前面临的国内压力也越来越大,迫使他们寻找折衷办法来解决这一系列问题。”

麦克马纳斯说:“目前,中国有 80% 的全球贸易经过南海,中国正在努力重振海上丝绸之路,这可以成为中国寻求改变的部分动力来源。”

麦克马纳斯还说:“要实现这个目标,中国需要朋友,而当前笼罩在南海地区的普遍情绪是对冲突的恐惧。例如,菲律宾 80% 的人对可能爆发的暴力冲突感到担忧。谁都不希望看到争议双方中的任何一方因为尚未解决的领土争端对商船发动袭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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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过度捕捞和珊瑚礁毁坏造成鱼类资源消失是一个非常现实的风险,有鉴于此,菲律宾当局采取了大量措施来保护本国领海内的海洋环境,确保其不会继续因管理不善而受到进一步破坏。

菲律宾大学海洋科学研究所海洋生物学荣誉退休教授埃德加多·戈麦斯 (Edgardo Gomez) 博士说:“菲律宾当局已经推出了多个珊瑚礁生态修复项目,让遭到破坏的珊瑚礁重新恢复生机与活力。”

戈麦斯补充说:“目前正在对珊瑚礁所遭受的破坏现状进行研究,我们有望在两年内得到结果。”

菲律宾一直是本地区资源保护的急先锋,积极致力于鱼类和水产资源保护,其中包括珊瑚礁生态系统保护。例如,菲律宾在 1998 年对渔业水产资源局 (BFAR) 进行了改组。

渔业水产资源局局长兼主管渔业律师事务的农业部副部长阿齐斯·佩雷斯 (Asis Perez) 强调说,这些资源是菲律宾渔民的谋生之道,非常重要。对珊瑚礁的持续破坏至少对菲律宾西部沿海地区的九个渔业市造成了影响,也即对直接依靠捕鱼为生的 12000 多人造成了影响。

佩雷斯说:“我们敦促中国遵守自己的国际承诺,顾及到包括菲律宾渔民在内的数百万以这些重要海洋资源为生的民众的感受。” 他还解释说:“我们不允许中国继续进行填海造地活动,不允许中国继续放任这种破坏环境的捕捞活动,这些活动不仅会危及全球粮食安全,还会对长期的生物多样性构成威胁。”

此外,渔业水产资源局还关闭了因过度捕捞造成鱼类品种锐减的渔场和因危及珊瑚礁造成幼苗库破坏的渔场。在其中的海洋生物充分恢复元气前,这些渔场会一直保持关闭。

戈麦斯说:“不幸的是,由于中国当局不允许我们进入南沙群岛,所以我们没有办法对该区域进行类似研究。无论何时,只要我们的科考队试图进入那片海域,就会遭到中国海军或海警船只的驱逐,被迫返航。”

戈麦斯说,中方的水泥浇筑和疏浚作业毁掉的珊瑚礁至少有 800 公顷。其他因此类活动受损的珊瑚礁可能需要 100 年才能恢复。

戈麦斯还说:“问题是我们不清楚珊瑚礁受损或毁坏的全面情况。”

菲律宾科研人员进行的一项研究表明,截至 2015 年 3 月,中国在南海的活动已经对包括永暑礁和南薰礁部分地区在内的南沙群岛部分海域造成了破坏,毁灭的珊瑚礁估计有 311 公顷(见图 1)。曾获菲律宾 2014 年国家级科学家殊荣的戈麦斯说,按照生态系统每年为人类福祉作出的直接和间接贡献为每公顷 35 万美元(约合人民币 230 万元)计算,上述破坏给南海周边国家造成的经济损失每年总计为 1.089 亿美元(约合人民币 7.165 亿元)。戈麦斯在 2015 年 4 月的新闻发布会上公布了上述结论。

戈麦斯说,中国除在西菲律宾海建设军事基地外,渔船还偷偷潜入该海域捕捞砗磲、珊瑚等海洋生物,不断破坏该地区的生态平衡。非法捕捞的贝壳运到中国大陆,尤其是海南省后,被加工成各种珊瑚工艺品、贝壳手链、贝壳项链和贝雕出售。戈麦斯解释说:“西菲律宾海珊瑚礁的健康不仅对我们有着重大意义,还能通过幼苗的流动对附近沿岸海域的渔获量产生重大影响。”

此前,菲律宾外交部呼吁中国停止在西菲律宾海的填海造地活动,认为这种活动不仅破坏生态平衡,还“威胁到了该地区的和平与稳定”。

从传统来看,菲律宾在南海所得渔获占其总渔获的 25%,不过近年来,中国政府不允许菲律宾渔民前往南海数个渔场进行捕鱼作业。

戈麦斯说:“过去两年来,中国当局剥夺了菲律宾渔民在黄岩岛及附近捕鱼的权利。中国海军和海警船只用高压消防水管驱逐菲律宾渔民。想象一下不准进入世世代代捕鱼的渔场是什么感觉。”

菲律宾政府已诉诸法律手段,就菲专属经济区和中国九段线主张的冲突对中方上述做法提出质疑。菲方认为应该由联合国的仲裁庭对这一争端进行裁决。

菲律宾外交部发言人查尔斯·何塞 (Charles Jose) 说:“为了维护本地区的和平、稳定与安全,各主权声索国应该努力通过和平谈判和磋商来解决领土争端,而非诉诸武力或威胁使用武力来单方面地维护或强行推行自己的主权主张。”

何塞补充说,中国填海造地“活动严重违反了东盟与中国 2002 年联合签署的《南海各方行为宣言》。……这些活动给本地区的海洋环境和海洋生物多样性造成了不可逆转的破坏。菲律宾再次呼吁中国听从本地区和国际社会的呼声,根据《南海各方行为宣言》第 5 条内容,在采取行动时保持自我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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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律宾渔业 水产资源局

菲律宾农业部渔业水产资源局 (BFAR) 是负责对本国渔业和水产资源进行开发、改善、管理和保护的政府部门。

渔业水产资源局的使命:

  • 保存、保护、保持对国家渔业和水产资源的管理。
  • 扶贫,为渔民提供补充生计。
  • 在生态约束下提高水产养殖的生产力。
  • 优化利用远洋和深海资源。
  • 升级渔获后加工技术。

来源:http://www.bfar.da.gov.ph/aboutUS


暴“填”天物

中国在珊瑚礁上填海造地,其影响引起科研人员警觉

路透社

中国在有领土争议的南海南沙群岛上填海造地,令部分科研人员担忧日甚。他们认为中国此举给东南亚最为重要的珊瑚礁生态系统造成了严重且持续的破坏。

数名科研人员在对南沙群岛的卫星图像进行研究后指出,中国利用挖掘的海沙和珊瑚在七个岛礁上修建人工岛屿,除这七个岛礁外,还损害了其他珊瑚礁生态系统,这意味着受影响区域可能大于原来所估计。

这些担忧和中国官方声明形成鲜明对比。中方一再重申,中国遵照自己在联合国公约下的义务,积极致力于南海珊瑚礁和海洋大环境的保护。

迈阿密大学杰出的海洋生物学家约翰·麦克马纳斯曾与菲律宾科研人员合作对南海进行研究,他在 2015 年 6 月告诉同行业的专家说,中国填海造地 “导致珊瑚礁以人类历史上最快的速度永久性消失”。

麦克马纳斯在美国联邦机构国家海洋和大气管理局主办的一个在线海洋学论坛上写道,从潟湖挖沙填造新岛、疏浚通往新岛的航道造成岛礁外更广阔海域的大片珊瑚礁遭到破坏。

麦克马纳斯敦促主权声索国搁置争议,创建一个海洋 “和平公园” 来保护剩下的海洋资源。

他说:“我忍不住想用一个已经在林业中用滥了的说法来形容……他们是把天堂夷为了平地。”

绝大多数外国批评者对中国填海造岛的批评要么着眼于此举造成紧张局势加剧,要么着眼于新造岛屿可能对航行自由带来影响,尤其是北京方面曾表示,这些岛礁可用于某些未明言的军事用途。

只有菲律宾公开指责中国造成生态破坏。菲律宾称中国填海造地给南海地区沿岸国家造成的经济损失每年高达 2.81 亿美元(约合人民币 18.49 亿元)。中国外交部在应要求对上述科研人员的担忧作出回应时,引用了中国海洋监管单位国家海洋局 2015 年 6 月的一份报告,称中国已采取了诸多措施来保护环境。

外交部说:“对珊瑚礁生态环境的影响是局部的、暂时的、可控的,也是可恢复的。”

外交部尚未对进一步置评请求作出回应。

丰富的生物多样性

美国官员称,自 2013 年年底以来,中国挖泥船在南沙群岛新造了 2000 英亩土地(约等于 800 公顷或 8 平方公里)。

其他主权声索国,尤其是越南,也在南海地区进行过填海造地活动以加固现有哨所、扩建码头和飞机跑道,只不过规模要小得多。南沙群岛的主权声索国还有文莱、马来西亚、菲律宾和台湾。

科研人员说,尽管与全球主要珊瑚礁生态系统相比,南沙礁群相对较小,但生物多样性非常丰富,其珊瑚幼虫和鱼类能帮助近海濒危珊瑚礁恢复元气。

南沙群岛还是众多濒危海洋生物的栖居地,其中包括砗磲、儒艮和数种海龟。

2015 年 4 月,海洋学和海洋法专家尤娜·里昂 (Youna Lyons) 在为新加坡拉惹勒南国际研究院进行一项研究时发现,除七座岛礁外,挖掘作业还在其他无人驻守的浅礁上进行,为附近的填海造地工程提供建筑材料。

里昂的研究内容还包括高清卫星测绘照片,她在研究完成后写道:“那些与世隔绝,千百年来处于原始状态的珊瑚礁,如今已经没有了。”

新加坡国立大学的里昂表示,她看到过疑似中方在远离填造岛屿的珊瑚礁上挖掘泥沙的进一步证据,但希望能进一步详细了解具体情况,搞清楚幕后主使是谁。

她说:“正在与世隔绝、杳无人迹的南海珊瑚礁上进行的挖掘工程,其规模和性质在近代人类历史上可谓空前绝后。”

“中国挖泥船似乎该为珊瑚礁的大规模破坏负责,不过我们不知道破坏面积总共有多大,也不知道在目前的人工岛屿建设开始前,其他国家造成的破坏有多大。”

经不起推敲的辩解

中国官员曾表示,岛上的设施有助于环境保护,还能提供搜救服务和进行气象观测。

中国外交部边界与海洋事务司司长欧阳玉靖 2015 年 5 月告诉新华社说:“中国比任何国家都更关心相关岛礁和海域的生态环境保护”。

欧阳玉靖指出,中方坚持“建设和保护”并重,并补充说中国将认真履行联合国《生物多样性公约》和《濒危物种国际贸易公约》规定的义务。

昆士兰詹姆斯库克大学的海洋生物学家泰里·休斯 (Terry Hughes) 说,当前的填海造地活动具有“局部毁灭性”,但气候变化和长期过度捕捞给南沙群岛带来的威胁可能更大。

泰里在 2012 年和中国科研人员联合进行的研究表明,影响全球珊瑚礁的气候和渔业压力是造成南沙群岛珊瑚礁覆盖率锐减的原因。

泰里补充说,虽然中国的建设活动看起来工程浩大,但实际上有些珊瑚礁大部分都原封未动。

泰里说:“有些珊瑚礁的情况还相当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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